舒州白雲山海會演和尚語錄
邑中升座云:
“白云相送出山來,滿眼紅塵撥不開。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刹一樓臺。”
梅庵曰:
白云相送出山來,滿眼紅塵撥不開。
山中有白云,市廛有紅塵
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刹一樓臺。
鍾聲雀噪。可契真源。
又“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一塵一刹一樓臺
皆~是法住法位,世間相常住~
法住法位
《古尊宿》卷29《清遠》:“去父母未生時明取你本來面目。”
《祖堂集》卷19《香嚴》:“汝初從父母胞胎中出,未識東西時本分事,汝試道一句來。”
“不思善,不思惡”“父母未生時”、“混沌未分時”、“天地未分時”、“古帆未掛時”,
此皆在未落識之際~
是故若起覺知之心必落識!
《黃龍祖心禪師》
上堂:
“一漚未發,古帆未徵。風信不來,無人舉棹。正當恁麼時,水脈如何辨的?
君不見雲門老,垂手處,落落清波無透路。
又不見華亭叟,泄天機,夜深空載月明歸。
莫怪相逢不相識,從教萬古漫漫黑。
梅庵曰:
一漚古帆者汝之一念也~
當一念未生(一漚未發,古帆未徵。風信不來,無人舉棹) 之際
如何分辨水脈?
江西馬祖道一禪師語錄
石鞏慧藏禪師。本以弋獵為務。惡見沙門。
因逐群鹿。從祖菴前過。
祖乃迎之。藏問:和尚見鹿過否?
祖曰:汝是何人。曰:獵者。
祖曰:汝解射否。曰:解射。
祖曰:汝一箭射幾箇。
曰:一箭射一箇。
祖曰:汝不解射。
曰:和尚解射否。祖曰:解射。
曰:和尚一箭射幾箇?曰:一箭射一群。
曰:彼此是命。何用射他一群。
祖曰: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
曰:若教某甲自射。即無下手處。
祖曰:
這漢嚝劫無明煩惱。今日頓息。
佛果圜悟禪師碧巖錄 (卷7)
雲門道:
乾坤之內。宇宙之間。
中有一寶。祕在形山。
且道雲門意在釣竿頭?意在燈籠上?
此乃肇法師寶藏論數句。雲門拈來示眾。
肇公時於後秦逍遙園造論。寫維摩經。方知莊老未盡其妙。
肇乃禮羅什為師。又參瓦棺寺跋陀婆羅菩薩。從西天二十七祖處。傳心印來。
肇深造其堂奧。肇一日遭難。臨刑之時。乞七日假。造寶藏論。
雲門便拈論中四句示眾。大意云:
如何以無價之寶。隱在陰界之中。論中語言。皆與宗門說話相符合。
不見鏡清問曹山:
清虛之理。畢竟無身時如何?
山云:
理即如是。事作麼生?
清云:
如理如事。
山云:瞞曹山一人即得。爭柰諸聖眼何?
清云:若無諸聖眼。爭知不恁麼。
《船子德誠禪師》
道吾後到京口,遇夾山上堂。
僧問:「如何是法身?」
山曰:「法身無相。」
曰 :「如何是法眼?」
山曰:「法眼無瑕。」
道吾不覺失笑。山便下座,
請問道吾:
「 某甲適來祇對這僧話必有不是,致令上座失笑。望上座不吝慈悲!」
吾曰:「和尚一等是出世未有師在?」
山曰:「某甲甚處不是,望為說破。」
吾曰:「某甲終不說, 請和尚却往華亭船子處去。」
山曰:「此人如何?」
吾曰:「此人上無片瓦,下無卓 錐。和尚若去,須易服而往。」
山乃散眾束裝,直造華亭。船子纔見,
便問:「大德 住甚麼寺?」
圓悟佛果禪師語錄 (卷11)
解夏小參云:
護生須殺。雖殺無傷。蠟人已冰。其功歷爾。
可以駕鐵船入海。可以飛磨盤輪空。
半合半開成團成塊。盡出箇大圓覺不得。
若有出得大圓覺底。便能逆順縱橫殺活自在。
是故文殊菩薩一夏三處度夏。
一月日在魔宮。一月日在長者家。
一月日在婬房。既三處度夏。
卻入世尊會中。解制極為不平。
所以迦葉欲白槌擯出文殊。
纔舉此念。見會中有無量釋迦無量
文殊無量迦葉無量犍槌。
迦葉既見恁麼。直得目瞪口呿。
何故?
過量人有過量見有過量用。
雖金色頭陀。到這裏。縮手不得。展手不去。
文殊菩薩就居住在菩薩頂
佛果圜悟禪師碧巖錄 (卷9)
垂示云:
明眼漢沒窠臼。有時孤峰頂上草漫漫。有時鬧市裏頭赤灑灑。
忽若忿怒那吒。現三頭六臂。
忽若日面月面。放普攝慈光。
於一塵現一切身。為隨類人。和泥合水。
忽若撥著向上竅。佛眼也覷不著。
設使千聖出頭來。也須倒退三千里。還有同得同證者麼
試舉看!
【八七】舉。
雲門示眾云:
藥病相治(一合相不可得)
盡大地是藥(苦瓠連根苦。擺向一邊)
那箇是自己(甜瓜徹蔕甜。那裏得這消息來)
治!(澄之切。攻理也。音持)
雲門道:
藥病相治。盡大地是藥那箇是自己。
諸人還有出身處麼。二六時中。管取壁立千仞。
大地之子曰:
公一日拓一尊佛於師前,跪曰:「請師安名。」師召曰:「裴休。」
公應諾。師 曰:「與汝安名竟。」公禮拜。
經常看見類似的公案,師喊生,生應諾。
大眾常於此處入手,有言應諾者即是自性當下,有言應諾者即是妄心顯處,
不知諸位佛友如何看待此公案?
大呆曰:
>>有言應諾者即是妄心顯處,
非也!
乃應諾當下非由識出!
大地之子曰:
如果從真實處而談,若以為應諾當下即是自性,或以為應諾當下即是識動,兩者皆非。
這類的公案都是應機而行:
有時應諾者正處於非思量處,藉由此一〔諾〕而明瞭意識的所生處。因此不再於意識生處起幻行。
有時應諾者正處於思量處,藉此一〔諾〕而當下截斷意識的幻行。
然則此兩者仍有究竟與否的差異在。
大呆曰:
笨童子呀!
流浪狗曰:
未進家門前.是被關在外面...還是進了家門.被關在裡面呢?...嘻.....
大呆曰:
狗狗呀!
本無有門,乃汝自關在無門外!
哈~~~~~~~
哈哈...笨大呆...都說家門了..還無門勒...嘻...
您住的精舍都無門的喔...夜不閉戶喔...嘻...
善修曰:
內是家,外亦是家!進不進、或關於何處又何妨咧!
大呆曰:
>>或關於何處又何妨咧!
若如是!
善修呀!
被關起來後
汝是否有本事自已出來?
阿里巴巴曰:
(道元)拜問﹕「古今善知識曰﹕『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此自知即覺也。以之為菩提之悟。』
道元難云﹕『若自知即正覺者,一切眾生皆有自知。一切眾生依有自知,可為正覺之如來耶?』
或人云﹕『可然,一切眾生無始本有之如來也。』
或人云﹕『一切眾生不必皆是如來。所以者何?若知自覺性智即是覺者,即是如來也,未知者不是也。』如是等說可是佛法乎?」
(如淨)和尚曰﹕「若言一切眾生本是佛者,還同自然外道也。以我我所比諸佛,不可免未得謂得,未證謂證者也。」
如淨這一段未澈也,仍有差別相!
套一句古禪師言:佛法不是這個樣!
大呆曰:
>>(如淨)和尚曰﹕「若言一切眾生本是佛者,還同自然外道也。以我我所比諸佛,不可免未得謂得,未證謂證者也。」
阿里巴巴呀!
光憑此句斷言如淨未澈!
如何認得眼橫鼻直,不被人瞞去~
還會宗下"朝朝日東出,夜夜月沉西.雲收山骨露,雨過四山低.三年逢一閏,雞向五更啼."?
怎麼才是佛法?拿來擦鼻涕的!
山靈曰:
世尊曰:
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二
且道靈山有付囑無付囑?
若道有付囑埋沒金色頭陀
若道無付囑孤負釋迦老子
試問諸人作麼生道得出格一句
良久喝一喝云:
千聖不知何處去,倚天長劍逼人寒。
如何是出格一句?
道一句來~
我這裏無法與人。
四祖道信住蘄州黃梅(今湖北黃梅縣)
西北三十多里的破頭山(也名雙峰山),
會下有五百多人。
久聞黃梅衣法南來。莫是行者否。
能曰。不敢。宗於是執弟子禮。告請傳來衣缽出示大眾。
印復問曰。黃梅付囑。如何指授。
能曰。指授即無。唯論見性。不論禪定解脫。
宗曰。何不論禪定解脫。
謂曰。為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
宗又問:“如何是佛法不二之法?”
慧能曰:“法師講涅槃經,明佛性是佛法不二之法。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注
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護念、付囑,即希有事也。
慈善將衛,令其行令,護念也。
行立道成,委授弘通,付囑也。
付法藏經云:
虛雲老和尚禪七開示
古來漳州有一貧苦的人在寺出家,心想修行苦不知怎樣是好,無處問津,每日只做苦工,一日遇著一位行腳僧到那裏掛單,看他每日忙忙碌碌,問他日常做些什麼功課?他說:「我一天就是做些苦事,請問修行方法。」僧答:「參「念佛是誰?」」。如是他就照這位和尚所教,每天在工作忙碌中,把這個「誰」字蘊在心頭照顧,後來隱居在石巖中修行,草衣木食;這時候他家裏還有母親和姐姐,聽說他在石巖中修行很苦,他的母親乃命他的姐姐拿一匹布和一些食物給他。他的姐姐將物送到,見他坐在巖中,動也不動,叫他,也不答應,姐姐氣不過,把這些東西放在巖中回去了,但是他也不踩也不瞧老是坐在洞中修行;過了一十三年,他的姐姐再去看他,見那匹布還在那兒沒有動,後來有一位逃難的人到了那裏,腹中飢餓,見了這位和尚衣服破爛的住在巖中,乃近前問他,向他化乞,他便到石巖邊拾些石子,放在鍋裏,煮了一刻,拿來共食,好像洋薯一樣,那人飽餐而去。他告訴那人說:「請不要向外人說。」又過了些時候,他想,我在這裏修行許多年了,也要結結緣吧!於是下山走到廈門,在一大路旁,搭一茅蓬,做施茶的工作;這時,是萬曆年間,皇帝的母親皇太后死了,要請高僧做佛事,先想在京中請僧,因那時京中沒有大德高僧,皇太后乃托夢給萬曆皇帝,說福建漳州有高僧,皇帝乃派人到漳州迎請許多僧人進京做佛事,這些僧人都把行袋整理進京,恰在這路邊經過,他問:「諸位師傅今日這樣歡喜到那裏去啊?」眾答:「我們現在奉旨進京,替皇帝做佛事,超荐太后去。」他問:「我可同去麼?」眾答:「你這樣的苦惱.怎能同去呢?」他說:「我不能念經,可以替你們挑行李,到京中看看也是好的。」大家答應了,於是他就代那些僧人挑行李進京去了。這時皇帝知道他們僧人要到京了,乃叫人將金剛經一部,埋於門檻下,那些僧人都不知道,一一都進宮去了,只有這位苦惱和尚走到門檻,雙膝跪下,合掌不入,那裏看門的人叫的叫,扯的扯,要他進去,他也不入;看門的稟告皇帝,這時皇帝心中有數,知道是聖僧到了,遂親來問說:「為什麼不入?」答:「地下有金剛,故不敢進來。」皇帝說:「何不倒身而入?」他聽到皇帝的話,便兩手撲地,兩腳朝天,打一個肋斗而入,皇帝深深敬重,延在內庭款待,問以建壇修法事。他說:「明朝五更開壇,壇建一台,只須幡引一幅,香燭供果一席就得。」皇帝此時心中不悅,以為不夠隆重,於是懷疑地沒有道德,乃叫兩個御女給他沐浴,浴畢,他的下體了然不動,御女告知皇帝,帝才確知他是聖僧,更加敬重,就依照他的意思建壇。第二天早上,他陞座說法,登台打一問訊,持幢到靈前說:「我本不來,你偏要愛;一念無生,超昇天界。」法事畢,對帝說:「恭喜太后解脫了。」帝很懷疑,以為這樣草草了事,恐功德末能做到。正在疑惑時,忽聞太后在房間裏說:「請皇上禮謝聖僧,我已得超昇了。」帝驚喜再拜而謝,在內庭設齋供養。是時他見帝穿著花褲,日不轉瞬。帝說:「大德喜歡這褲麼?」遂脫下給他。他謝恩,帝便封他為龍褲國師。齋畢,帝領到御花園遊覽,園內有一寶塔,他見塔非常歡喜,徘徊瞻仰。帝說:「國師喜這個塔嗎?」他說:「這塔甚好。」帝說:「可以將這塔敬送給師。」正要叫人撒送漳州修建。他說:「不須撒送,我拿去就是。」言說之間,即收這塔置於袖中騰空而去。帝極歡喜,嘆末曾有。諸位,請看這是什麼一回事呢?只因他出家以來,不雜用心,一向道心堅固;他的姐姐去看他也不理,衣衫破爛也不管,一匹布放了十三年也不要。你我反躬自問,是否能這樣的用功?莫說一天到晚,自己的姐姐來了不理做不到;就是在止靜後,看見監香行香,或旁人有點動靜,也要揪他一眼;這樣的用功,話頭怎麼會熟呢?諸位只要去泥存水,水清自然月現,好好提起話頭參看。
有人問此僧如何辦得到?
乃其證首楞嚴大定也~
虛老如何得知?
因虛老亦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