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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堂與夏倚公立談肇論。至會萬物為自己者及情與無情共一體處。時有狗子臥香桌下。晦堂拈壓尺擊狗。又擊香桌曰:狗有情即去。香桌無情自住。情與無情如何得成一體?
公立不能對。

晦堂曰:纔涉思惟便成賸法。何嘗會萬物為自己。



圓悟云:
石頭因看《肇論》,至此“會萬物為自己”處,豁然大悟,後作一本《參同契》,亦不出此意。看他恁麼問,且道“同”什麼“根”?“同”哪個“體”?




諸人要如何會“同”什麼“根”?“同”哪個“體”?
請看! 



瑞巖慍云:
黃龍老漢傷慈不少。公立如入寶山空手而回。諸人要會萬法為自己情與無情共一體麼?
搥殺有情狗子。碎却無情香桌。盡情收拾將來。與他一團束縛。拋向東洋大海。自然灑灑落落。雖然。更須知有頂門一竅始得。
拈拄杖擊香桌云:阿喇喇。阿喇喇。
登山脚膝酸。喫水舌頭滑。
十字街頭石敢當。對月臨風吹尺八。 





平陽忞云:
抽釘拔楔即不無。瑞巖怎奈傷鋒犯手。
何如有情狗子仍教他守夜。無情香桌且留來使用。


諸人要會萬法為自己。情與無情共一體麼?
且聽拄杖子為你著力。

擊香桌一下!




待續!

有人將公案寫成一幕幕的劇本: 
(其間有疏忽之地方,將稍訂正之)



(晦堂老人嘗以小疾醫寓漳江。)
(轉運判官夏倚公立往見之,因劇談妙道,至「會萬物為自己,及情與無情共一體」,時有犬臥香案下,晦堂以壓尺擊犬,又擊香案)
晦 堂:犬有情即去,香案無情自住。情與無情,如何得成一體去?
    (夏不能答。)
晦 堂:纔涉思惟,便成剩法,何嘗會萬物為自己耶? 





(一日,祁公呼朱切脈,甚急。)
清涼國:(朱謂使者曰)汝先往白相公,但云看《首楞嚴》未了。
    (使者職所告馳白,祁公默然。)
    (久之,乃至。)
清涼國:(隱几,揖,令坐,徐曰)老夫以君疏通解事,不意近亦例闒葺。如所謂《楞嚴》者何等語?乃爾耽著!聖人微言無出孔孟,捨此而取彼,是大惑也。
作 偈:(朱曰)相公未讀此經,何以知不及孔孟?以某觀之,似過之也。
作 偈:(袖中出其首卷)相公試閱之。
作 偈:(祁公熟視朱,不得已,乃取默看,不覺終軸,忽起大驚曰)世間何從有此書耶?
作 偈:(遣使盡持其餘來,遍讀之,捉朱手曰)君真我知識。安道知之久,而不以告我,何哉?
    (即命駕來見文定,敘其事。)
作 偈:(安道曰)譬如人失物,忽已尋得,但當喜其得之而已,不可追悔得之早晚也。僕非不相告,以公與朱君緣熟,故遣之耳。雖佛祖化人,不必籍同事也。
    (祁公大悅。)
    (荊州福昌善禪師,明教寬公之子,為人敬嚴,秘重大法。)
    (初住持時,屋廬十餘間,殘僧三四輩而已。)
    (善晨香夕燈,升堂說法,如臨千眾,而叢林受用所宜有者咸修備之,過客至肅然增敬。)
    (十餘年而衲子方集,天下向風長想。)
    (南禪師與悅公亦在會下。)
南 公:我時病寒服藥,須被出汗。遣文悅遍院借之,皆無有。百餘人例以紙為之。
    (今則又不然,重毯之上,以褥覆之,一日三覺,可謂快活時世也。)
作 偈:(《華嚴論》)若隨法性,萬相都無;若隨智力,眾相隨現。隱顯隨緣,都無作者。凡夫執著,用作無明。執障既無,智用自在。
大智禪:(永明)不離一真之境,化儀百變。是以箭穿石虎,非功力之所能;醉告三軍,豈麴櫱之所造。筍抽寒谷,非陽和之所生;魚躍冰河,豈網羅之所致。悉為心感,顯此靈通。故知萬法施為,皆自心之力耳。
    (金峰玄明禪師,曹山耽章禪師之嗣。)
    (道貌奇古,機辯冠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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