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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紹雲法師的開示: 憶虛雲老和尚

我們也借著機緣問了他老人家在終南山住茅蓬的事蹟。

當年,他老人家六十七歲,在終南山住茅蓬。戒塵法師,是一位講大部經的法師,聽說老和尚在高旻寺開了悟,便到終南山茅蓬找老和尚辯論禪宗的機鋒語。老和尚聽他把話說得很大,便對他說:「你的機鋒辯論雖然很好,但這個不是你自己真正工夫,在生死根本上作不了主,閻王老子不會放過你的。不要再多辯了,咱們倆坐坐看吧。」於是他們兩人就在茅蓬裏打坐。老和尚一坐,就是七日七夜,如如不動。而戒塵法師只坐了半天,雙腿已痛得不得了,心裏的妄想更是煩躁不安。

戒塵法師每天都繞著老和尚走幾圈,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七天,老和尚終於出定了。他問老和尚:「您在定中,是有覺知,還是沒有覺知呢?若是有覺知的話,就不名為入定;如果沒有覺知的話,那豈不是枯定,不就是所謂的死水不藏龍嗎?」


老和尚說:「要知道禪宗這一法,原不以定為究竟,只求明心見性。若是真疑現前,其心自然清淨。由於疑情不斷,所以不是無知;也因沒有妄想,所以不是有知。雖然沒有妄想之知,但就是一支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你每天繞著我走幾圈,我都知道,只因疑情之力,不起分別而已。雖然不起分別,因為有疑情在,功用不斷,所以不是枯定。雖然不是枯定,這亦只不過是功用路途中事,並非就是究竟的。所以過去這七天,我只是覺得好像一彈指間就過去了,如果我一生分別心,便會出定了。參禪辦道的人,必須將此疑情,疑至極處,一旦因緣時至,打破疑團,摩著自家鼻孔,才是真正的道契無生啊!」自此以後,戒塵法師就一直跟隨著老和尚,對他老人家非常信服和尊敬了。


後來,有一次,老和尚入定十八天;山上其他人知道了,都來參拜他。他感到厭煩,於是他們倆便背著背架子朝峨嵋山去了。一天晚上,他們倆在一個沒有人住的小破廟過夜。老和尚說睡到半夜時,戒塵法師有跳蚤在他身上咬,他就把跳蚤放在地下,跳蚤摔倒地上,把腿摔掉了,老和尚在定中聽到那跳蚤叫得很慘。翌日,老和尚就將此事查問戒塵法師,他聽後感到很驚訝,心想:「竟然連我放一只跳蚤在地上他都知道,而且還聽到跳蚤的喊叫聲,定中的功夫真是了不起啊!」可知身心清淨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


後來他們倆一起到雲南去開辦道場。當時五七年,雲居山有一些八十多歲的老師傅都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們說那位戒塵老法師也很了不起,後來是預知時至,先行向大眾告過假後,坐著往生的。


在雲南時期,老和尚經常一坐七、八天。有時候人家有要事找他商量,就得用引磬為他開靜,他才出定。因此,老和尚在雲居山時,我們就問他:「是否有這些事情呢?」他說:「是呀。」我們又問:「老和尚您現在為甚麼不入定呢?」他說:「現在重建寺院,每天都有人員和其他人來找我,我不出去不行,所以不能入定呀。」他還笑著說:「如果我在這裏一坐七、八天不起,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當我死了,就把我的色殼子搬去燒掉。那麼這個寺院就蓋不成了,所以現在我不敢入定。」


雖然,老和尚在雲居山時,沒有坐禪入定七、八天之久,但他經常一坐就一整天不動。有時從夜裏十二點左右開始坐,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起坐。所以他老人家的境界,不是一般凡夫所能知道的。


我們曾經請問老和尚:「聽說證了道的人,就是聖人,是嗎?」他說:「是呀!」我說:「那就是證到初果羅漢的人是不是?」「初果,是呀!」他又說:「實際上初果很不簡單,證到初果須陀洹的人,不但定中沒有妄想,就是平常的行住坐臥,也沒有妄想。他的六根不染六塵,就是六塵不能打擾他,他就入了聖流。」


據說證了初果羅漢的人走路時,雖然你看見他雙腳是踩在地上,但實際是離地有兩分高的。那時也有人問我們:「聽說了脫生死的人,走路時腳不觸地,不沾泥巴。那麼老和尚都算是大菩薩了,你們經常隨他走路,究竟他的腳踩不踩地?鞋子沾不沾泥土呢?」於是我們就很留心這個事情,並且經過多次的試驗


雲居山的地都是泥巴土,經常下雨,一般人走了一趟回來,鞋子自然沾了好多泥巴;可是老和尚的鞋子從來不見有泥巴。奇怪的是,當我們走在他後面,留心注意他走路時,明明是見到他的鞋子踩在泥巴土上;但是回來後,我們再看他的鞋子,就是沒有沾上半點泥巴。這其中的奧妙,我們至今還搞不清楚。


一九五七年真如寺關外山上失火,大眾師傅都去救火,老和尚也叫我們跟著他去打火。初時,他穿一件短中褂,步履輕快地在我們前面走,當走到趙州關外將要上山時,前面的老和尚突然不見了,卻見他在離我們好幾丈遠的一塊大石頭上站著。我們不禁大喊:「老和尚,您剛才還在這裏,怎麼一下子跑得那麼遠呀!」他站在高處說:「你們快點打火啊!」我們真不曉得他是怎麼走過去的。


當時,老和尚每天晚上,或有時隔一、兩天,在禪堂講開示。時間一到,叫香板一打響,不但我們種田的、在外面出坡的師傅們都往回跑;連天空上的烏鴉也一群群地飛回來聽開示。那時雲居山的烏鴉特別多,屋頂上,附近的樹上以及從茅蓬到禪堂的路上都被站得密密麻麻,令我們寸步難行。有時要用杖枝動它一下,它跳一下我們才有路可走,否則,就要踩到它們身上。開示說完了,老和尚回茅蓬,烏鴉也回巢了。所以說鳥雀也是很有靈性啊。

一九五七年六月上旬,天氣酷熱,一天,老和尚他忽然要到五老峰頂看地形。當時有晴空、淨行、傳印師和我等一共六人,我們就將一張*背籐椅,用兩根竹子捆綁起來,做一個小轎子讓老和尚坐,我們就分了三班更替。出門時已近九點,天氣很熱,太陽很猛。我們心中暗想:「老和尚體質這麼弱,天氣又那麼熱,偏偏選上今天上五老峰頂,一定被太陽曬得很難受了。」奇怪的是,當我們抬起轎子的時候,天空中飛來了很多很多的烏鴉,會聚在轎子上方盤旋,把太陽遮得密密的,我們一點陽光也曬不到了。它們隨著我們前往,轎子抬到那裏,烏鴉就像烏雲般到那裏盤旋,使到我們一點也不覺得熱。


一直到了五老峰頂,老和尚下了轎子後,那些烏鴉隨即飛下來,圍繞著轎子的四周,翹首望著老和尚叫個不停。老和尚在五老峰頂逗留了一會兒,四周觀看完地形後,就折回了。我們剛把轎抬起時,烏鴉又一窩蜂地飛上天空,像來時一樣在上空跟著盤旋,會成一把大傘子,擋著猛烈的陽光,直到茅蓬門口後,才逐漸散去。


進了茅蓬後,老和尚說:「你們都害怕今天會熱得不得了,結果熱不熱呀?」我們六個人都憋著嘴笑了。我們說:「今天全賴你老人家的福德呀,感動了那些烏鴉來護法,遮了太陽。不然這麼猛烈的陽光,我們一去一回,可不好受呀!」所以道人動一念,有情鳥群也來護持了。


一九五五年七月,老和尚的茅蓬被火燒了,相連的小廚房的外牆也倒坍了。那是土牆,要先用兩塊板夾起來,然後用泥土來打。當時打牆的師傅有淨行師、晴空師等四人。他們剛剛把泥土倒上不久,那時正是下午,西邊天空上烏雲滾滾,大有暴雨欲來之勢;四位打牆的師傅都很著急,因為新打的土牆未實,被雨水一淋,便會倒塌了。其中的淨行師說:「老和尚正在門口坐著,我們過去請老和尚動個念頭,叫這場雨不要來這裏吧。」其他三人都贊成。於是淨行師就過去頂禮老和尚說:「老和尚慈悲,我們那個土牆剛打好,下雨便會倒掉,不能下雨呀。」老和尚望瞭望天,一話不說,就起身回寮房去了。


過了一會兒,刮起大風,大雨隨即而至,風雨交加,下到茅蓬西邊房子,離那土牆不到五呎遠的地方,那雨就沒有了。持續下了一個多小時,雨水從屋頂上嘩啦嘩啦地淌個不停,就是打土牆的茅蓬四圍,一滴雨水也沒有。風雨過後,他們四人就歡天喜地的跑去頂禮老和尚,感謝他老人家的幫忙。老和尚不哼氣,也不說話。


古德說:「道高龍虎敬,德重鬼神欽。」是真實不虛的。他老人家一動念頭,好像海龍王也得聽從,不讓雨淋的地方,雨就下不到那裏。


一九五七年的五月中旬,水稻田裏的秧苗剛插下不久。山中連續下了幾天大雨,山洪暴發,安樂橋都被沖斷了。挾帶小石泥砂的洪水翻越山溪堤埂,快要衝往稻田了。時間大約是中午十二點多,宏清師剛從小廚房出來時,很意外地發現老和尚獨自一人在風雨中,沒有打雨傘,身穿衲襖,腳穿羅漢草鞋,由安樂橋溪堤緩向東行,朝稻田方向走去。他馬上趕緊拿了一把雨傘,自己也打了一把,跑向老和尚處去了。


奇怪的是,他發現老和尚走過之處,洪水就不往稻田裏面沖,反而都沿山那邊向東流,高出稻田邊、溪堤數尺之高,即是洪水不往低流,反而向高處沖!就是這樣,剛插秧的稻田便免遭洪水泥砂淹沒之患了。


之後,老和尚走至佛印橋,站在那裏。宏清師便回來喊印開當家師,當家師知道後便一面安排打出坡板,一面自己走去老和尚處,請問他:「這樣大雨,您老人家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呀?」老和尚說:「我不出來,上面的幾十畝稻田就沒有了,都要被山洪泥砂覆蓋了,到時還哪有穀子收呢?」


當時,我們見到老和尚的衲襖上雨點並不多,只有腳穿的羅漢草鞋被雨水打濕了。真是道人走過的地方,水也要讓路。

他老人家行住坐臥的威儀很嚴正,真正做到「行如風、立如松、坐如鐘、臥如弓」。他站起來都是雙手下垂,頸衣領,筆直地走路。也經常對我們說:「身直影無斜」,即身子筆挺,影子一定是直的。他老人家隱喻著用功辦道的人,若有直心,決定能夠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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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老祖寺
首屆禪七法會開示 │淨 慧 

首先,我想說,虛雲老和尚是自從民國以來中國佛教界最重要的一位高僧大德,是自民國以來支撐禪宗這塊天地的頂樑柱。儘管老和尚圓寂已經五十週年了,但今天的中國禪宗,依然是老和尚的精神在支撐著這塊天地。沒有老和尚的精神,中國的禪宗將是一個什麼樣子,我們很難想像;沒有老和尚這個頂樑柱,今天的中國佛教是一個什麼樣子,我們也很難想像。今天的中國佛教之所以還有一點傳統,今天的中國禪宗還有一點點形式,今天中國禪宗的幾座主要的道場還能得到恢復,這都是由於虛雲老和尚本人的努力及其影響所至。 

虛雲老和尚圓寂五十年,如果從誕生算起就是一百七十年。虛雲老和尚的影響、虛雲老和尚的功德在近百年的中國佛教史上,一直都是閃閃發光的一頁。如果沒有虛雲老和尚,這一百年的中國佛教史、中國禪宗史,將會留下無限的遺憾。我想我們這樣地來認識虛雲老和尚,認識虛雲老和尚在中國佛教界近現代史上所佔的地位、所產生的影響,就知道虛雲老和尚的重要性。虛雲老和尚留給我們許多寶貴的精神財富,值得我們認真地學習,認真地繼承和發揚光大。 

為了紀念虛雲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虛雲老和尚法系當中的趙州柏林禪寺這一個系統也做了許多的工作,做了許多有關發揚老和尚精神的事情。我想,最主要的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就是通過三年多的努力,完成了《虛雲和尚全集》的編輯、整理,並且公開出版發行。虛雲老和尚圓寂五十年了, 

但是老和尚的法身舍利——老和尚的法語、老和尚思想的載體,一直沒有一個完整的、準確的集子公開發行。特別是虛雲老和尚晚年,從1951 年到1953 年這三年的經過,有許多當事人的記載、當事人的回憶都與史實有出入。這些有問題的記錄一直留在書上,在海內外流傳。這一次《虛雲和尚全集》的出版,就把諸如此類的問題進行了核實糾正,使得老和尚晚年的史實有一個正確的記錄。虛雲老和尚的著作、法語也出版過多次,我本人在四十多年前,就編印過一本有關虛雲老和尚的小冊子,但是這些資料都沒有能夠統一地進行歸併。由於條件不成熟,老和尚的書有好幾本都不完整、不全面。這次,黃明堯居士和他的同參經過三年的努力,廣泛收集資料,才把《虛雲和尚全集》的編輯出版工作全面完成,並且於本月20 號在北京舉行了首發式,同時舉行了虛雲和尚圓寂五十週年的紀念活動。我們在座的有幾位居士也出席了那次活動。雖然只有一兩百人參加,但大都是重量級人物,有專家學者、教界長老、各界有影響的人士,還包括外國朋友在內,所以儘管人數不多,但是影響很大。這是我們為了紀念虛雲老和尚圓寂五十週年所做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在老祖寺的範圍內修了一個“三師塔院”,其中就有虛雲老和尚的發舍利塔,塔里供養有老和尚的頭髮,代表老和尚的生身舍利。老和尚的全集則代表了老和尚的法身舍利。這兩件事都是紀念虛雲老和尚最重要的事情,關係到老和尚的思想、精神的傳播,關係到老和尚生身舍利的長久供養。 

我們今天應該從虛雲老和尚身上學習什麼呢?我想,老和尚的人格偉大,老和尚的精神是多方面的,要在很短的時間內都介紹出來,不大可能。老和尚怎麼修行、怎麼開悟、怎麼弘法利生,這些都是大家非常清楚的事情。我想講一點有關老和尚生活方面的事情,講一點不大為人所注意的事情,而且這又是我們當前佛教界最缺乏的一個方面。我在前幾年曾經說到,我們僧團的生活要平民化。這個思想並不是我的思想,這是虛雲老和尚的思想。我不過是把虛雲老和尚的作風,把老和尚艱苦樸素的生活形態加以歸納,概括為平民化。老和尚的衣食住行,都非常平淡、簡單、樸實。我們先來看老和尚自己是怎樣低調做人,又是怎麼大手筆地做事,這恰恰是我們今天的人所難以想像的。

我們今天做事情,往往和老和尚的精神相反。事情還沒做起來,高調先唱出去了;人還沒有到,架子擺出去了。老和尚不是這個樣子,做人非常非常低調。他不管走到哪個地方,都是穿那件百衲衣。大家可能看到老和尚的許多照片,幾乎每張照片的著裝都是那件百衲衣,不像我們今天穿著黃大褂(黃海青),大珠子一掛。老和尚不是這個樣子。他就像住山的苦行僧一樣,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不改變他的形象,都不改變他的生活方式。他到任何一個地方,要去參拜哪一個道場,往往不是事先通知對方,而是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老人家去了。他為什麼這樣做?他就是不想麻煩大家。像虛雲老和尚那樣的身份,不管走到哪個寺院,都要鐘鼓齊鳴來接駕,老和尚覺得不要擺那種派頭,擺那種派頭會折福折壽。 

1953 年,他老人家在蘇州,要到靈巖山去參拜,山上的人也知道消息了。他老人家僱一個人力車,帶了兩個侍者,就走小路上了靈巖山。靈巖山的人正準備要迎接,但是他老人家已經到了。像這樣的事,在今天的人很難想像。今天的人是覺得排場越大越好,迎接的人越多越氣派。老和尚是另外一種風格,不要麻煩別人,不要擺架子。

像這樣的事,我前幾年在當陽玉泉寺也碰到一次。台灣有一位將近九十歲的老和尚慧岳法師來玉泉寺禮祖。大陸的佛教界總是老習慣,長老來了,一定要鳴放鞭炮、夾道歡迎,結果慧岳老和尚看到路上站了許多人,他扭頭就走:“我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 ”弄得大家怪不好意思的,對老和尚說:“老和尚,你已經來了,就不要再回到賓館裡,已經準備好飯了。 ”他說:“那你請各位都回去,我再進去。”大家只好聽老和尚的吩咐,各自回寮,這位老法師才進寺院。像這樣的一些老傳統,這樣低調為人的作風,確實值得我們很好地學習。 

還有一件事情,要我現在來學,我也學不了。虛老的老規矩,不接受出家人的禮拜。出家人向老和尚頂禮,不論年齡大小,他一律隨著一起拜下去。他當時已經一百多歲了,他還能拜下地去,拜下去自己還能從地上起來,現在我不能就地下拜了,拜下去起不來了,慚愧得很。很多人不敢當著老和尚的面來頂禮,怕他老人家回拜,折福報。 

1952 年冬天,老和尚在北京廣濟寺,有很多人去參拜老和尚。有一位能海老法師,他知道如果當著老和尚的面頂禮,老和尚就要回拜,能海法師很有智慧,就想了一個辦法。他到了老和尚住處窗外,就跟我們擺手,要我們不要做聲,然後他就在窗外展具,頂禮三拜,拜完了再進去,兩位老人互相問訊、就坐。這一方面顯示了能海老法師對虛雲老和尚的尊敬,另外一方面也顯示了老一輩的出家人之間的彼此尊重、彼此的歡喜讚歎。 

這種風氣今天很難見到。老和尚每天飲食也很簡單,一粥一飯,早晨吃粥,中午半碗乾飯,晚上有時候吃一點麵條,有時候就不吃。儘管老和尚一百多歲的人,他每天清晨聽到敲板了,他就起床,洗漱完畢就在自己的床上打坐,一直到常住下殿了,這才用早餐。早上和中午用齋的時間都和齋堂保持一致。

我們今天的出家人,衣服很多,左一件右一件,長的、短的、夾的、棉的;老和尚衣服很少,小褂褲就只兩套,換了洗了,乾了再換。一件衲襖,一件毛衣,就這麼多。在廣東,那麼熱的天,夏天也穿著一件衲襖,冬天裡面加一件毛衣而已。襪子兩雙,鞋兩雙:一雙羅漢鞋,一雙布鞋,都打了補丁。想起來我們很慚愧,衣服左一件右一件,鞋子襪子很多雙,一天為衣食住行,操很多心。生活儉樸,省時省力又省心,有利於修行辦道。 

老和尚那麼大年紀,他還是睡的硬板床。在雲門寺,自1951 年的雲門事件以後,他就沒有在原來的房間住。搬到一間廂房,用兩條板凳,擱兩塊鋪板,墊一條棉被,那就是他的床,冬天夏天都是那個樣。想起來老和尚那種生活,我們今天真是慚愧萬分,慚愧萬分。今天的條件比過去好了許多,但是條件好了,我們還是要懂得惜福;不懂得惜福,人的福報總是有限的。老和尚出門,到山邊去轉一轉,拄的一根拐杖就是山上砍的一棵小樹。也沒有剝皮,就是帶著皮的一根棍子。一年到頭就是用它當拐杖,而且一點形狀也沒有。在雲門寺後山找一條有形狀的拐杖,應該有得是,但是老和尚為什麼不要呢?因為多一件大家注目的東西,你就要費很多的心。一根木棍放在那裡沒人要,如果拐杖上有點形狀,有個龍頭,有點奇形怪狀的,你心裡就老記掛著這件東西,怕它丟掉,怕
別人要;別人看了又起心思,別人張口問你要,你心裡又舍不得,不給又不好意思,心裡面矛盾重重。老和尚他就是有智慧,隨便一根木棍,誰也不要。這就是生活的灑脫自在。

老和尚在雲門寺住的房子還算是已經修好的了,是瓦房;到了雲居山後,就是住的茅蓬。開始住的是拴過牛的牛棚,打掃乾淨,再把有漏洞、有空隙的地方用茅草圍一圍,老人家就睡在那個地方。後來茅蓬修好了,用泥土築起的牆,上面蓋的茅草,老和尚在茅蓬裡住了六七年。一直到最後時刻,他老人家也是在那個茅蓬裡圓寂的。老和尚那時候用信封信紙都印上了“雲居茅蓬”,那是實實在在的茅蓬,是名副其實的茅蓬,並不是起一個茅蓬的雅號。我1954 年、1955 年兩次到雲居山去,有幸和老和尚住在一起,他住左邊,我住右邊,兩間房子門對門。
無著庵的老師太寬敬法師,還有美國的佛性法師,她們受戒的時候也是住在茅蓬裡,和老和尚住的是一棟房子。
她們都睡廣單,很多人住在一個屋子裡。

大家想想看,那是一代高僧啊!今天我們想到虛雲老和尚的時候,總覺得他在天上一樣,實際上老人家就是在那一間茅草房裡面度過了他的晚年,度過了他最艱難的時刻。我們在老祖寺這裡,在村里或山邊,還可以看到一些茅蓬,但那已經不是人住的地方,是用來堆放雜物或者是拴牛的。老和尚住的是茅蓬,吃的東西呢?早晨吃一碗棒子麵稀飯,中午才吃點米飯。老和尚的衣食住行,都是簡單得沒法再簡單。他那種生活,我想說他是平民生活,還是估計得過高了。要用過去的話來說,那是貧雇農的生活。當然,老和尚也有條件把生活稍微改善一下,但是,他老人家感覺到,常住所有的經濟都是十方善信的血汗,都是拿來供養三寶的,不是供養個人的, 一定要按照因果的原則來辦事,不可亂花一分錢,不可把三寶的錢用錯了,用錯了有因果。 

但是,老和尚對於他人關心得無微不至。常住大眾,不管哪一個人有病,他一定叫侍者把藥送到病人的手上。因為那時候有很多人從廣州、香港去看老人家,就像今天有居士帶一些藥品到寺院裡來一樣,她們也會帶一些藥品到山上來,老和尚將藥品分類存放在一個櫃子裡。老和尚做事情特別地認真仔細,感冒的、發燒的藥各放在哪裡,一定不會拿錯。儘管老人家年紀很大,但他對每一件事都很認真地去對待,從來不馬虎。 

再說老人家的威儀。你們很多人都看見過老和尚的照片,他照相從來沒有睜開過眼睛,他走路也從來沒有東張西望。我很少看見他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不管是在打坐,是在跟人交談,還是在走路,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看見他放逸過。有時候老和尚也和常住的班首衝殼子聊天,但是說話都是輕言細語,都是講佛法、講公案,講佛教的歷史,沒有閒談雜話的時候。古人就說:“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 ”老和尚時時刻刻是這樣來要求自己。 

1955 年傳戒,老和尚幾乎每天早上都去上殿。他那麼大年紀還站著上殿誦經,侍者給他搬個凳子,他不肯坐。而且一堂殿下來,開始是怎麼站著,一直到最後都是那個樣子,就像一棵松樹一樣,巍巍不動。老和尚那麼大年紀,拜佛拜下去,還是跟我們青年人一樣,完全趴在蒲團上,臀部不會拱起老高。他那麼大年紀,雙盤不用手,自己就上去了。 老和尚非常注意動靜結合。每天打坐的時間很多,但有時也出來走一走。 

1954 年、1955 年,我都有比較長的時間在雲居山,每天吃了早飯,就陪著老和尚從山底下轉到半山腰,然後再轉回來,大概有三四里地,這麼走一圈。一邊走,一邊看。走到有守野豬的茅草棚子,就在裡面坐一坐,有時候
在樹墩上坐一坐。小和尚陪著他走,你不能空手。提個水桶,哪一棵樹該澆水了,提一桶水把樹澆一澆;該培土的,你也要去培培土。讓身邊的小和尚養成愛勞動的習慣,關心常住的一草一木。行走有利於身體健康。老年人四肢不僵硬,說明血液循環正常;四肢僵硬了,血液循環就不正常。所以到現在我總是自己注意,雖然我上殿的時候不多,但拜的時候不管腿有多疼,我都要拼命地拜下去,拜下去了老相才不會出來,老相出來的時候,要死的時候就差不多了。所以,老人就一定要逞英雄,不要讓自己顯老相。 

虛雲老和尚對於身邊每一個人都是很關心,都是表揚、歡喜讚歎,批評人的時候不多,罵人的時候更少。大概他老人家罵人最重的話,就是“你這個地獄種子”、“業障鬼”,身邊的人做了很大的錯事才會說這個話。談論佛教界的事情,他從來都不貶薄諸方,對於各地的高僧大德總是讚嘆有加,弘法利生功德大,福報大;總說自己很苦惱。我們從這些極普通的事情當中學習老和尚的為人處事,會使我們的人格更完善,生活態度更端正,養成有道德有傳統的一代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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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3
為眾生擔當苦行

我們再來看淨慧老和尚
人家十八歲(1951年)就接了虛雲老和尚的法
直到1991年四十年後重建柏林禪寺
才真正出世弘法

他們將自己的生死痛苦置之度外,唯以度化眾生、救護眾生為己任,所謂“不為己身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他們有一種像地藏菩薩那樣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精神。這類人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大乘菩薩根器”。他們不急於去極樂世界,他們要在娑婆世界中,逐類隨形,為眾生擔當苦行,作眾生的依怙,直到眾生度盡,自己方證菩提。像我所住持的那個寺院裡的祖師——趙州和尚,就是這一類的人。趙州和尚活了一百二十歲,在他晚年的時候,有一個秀才問他:“老和尚,您修行這麼好,功德這麼大,百年之後,您準備去哪兒呢?”趙州和尚很乾脆地回答說:“我到地獄裡面去。”秀才大惑不解:“噢,您老人家這麼有修行,還要下地獄?”趙州和尚回答說:“我不下地獄,誰來度您呢?”


請諦聽!!!
人家是逐類隨形
為眾生擔當苦行
作眾生的依怙
所謂“不為己身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

人家可不是
要大家捐一半家產
讓我做電視台
專門替我宣傳我的功德

或要眾生去撿垃圾
累積100萬後給你一個委員的名份
然後再為我拉更多的愚民

或到處拉眾生捐器官
免費替我的醫院捨身
然後跟我一起下地獄去

捨身捐器官後的愚民
若生病了
既然都捨身沒錢看病
就甘脆一死百了
就直接把器官奉獻出來吧

這樣眾生的業報身
一但互相移植
滾出無邊無量的業力後

這幫用佛水漂白過的魔道
比黑道還狠億萬倍
保證你百千萬劫沒有機會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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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6/23
真正接班人到底是誰?


老和尚的年譜是怎麼寫的?他是在五十六歲開悟了以後, 才從事所謂弘法、建寺、利生的事業。從二十歲出家一直到五十六歲,有三十六年的時間一直是在修行。

虛雲老和尚何等人也
乃彌勒兜率天內院
承願再來的大菩薩
都要苦修三十六年
才出世弘法

現在有剛剃頭就妄想弘法
現在有才當小沙彌連戒都沒受
就妄想接班
相信得道高僧話的那些人
該是何等的愚癡呀~~~


剛有事只說一半

有人就想問啦
那真正接班人到底是誰?

真正接班人呀~~~
就是他自己啦!
因為他根本還沒有真正出世!
以前都只是在遊戲人間而已!


六自口訣
■淨慧■2002 年6 月19 日講於雲門佛學院 

明相大和尚、各位法師、各位同學:剛才大和尚說是請我來,這個說法我要糾正一下。我不是請來的,我是回老家來了。因為五十年前,我也是這裡的小和尚,大概跟在座的許多同學年齡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十八歲,到這裡來受戒,後來又同佛源大和尚一起接了虛雲老和尚的法。所以說我是回到這裡來的。

昨天有幾位居士同行,他們問我在雲門寺住了多久,我說,前前後後、里里外外在這裡住過十年。什麼叫前前後後呢?從一九五一年到一九五六年,這是前五年,住在寺院的里邊。從一九七五年到一九七九年,又是五年,那個時候我被錯劃成右派,從北京送回乳源示範農場監督勞動。那時雲門亭外有一些田劃歸示範農場耕種。他們知道我是雲門寺的和尚,所以就派我到這裡來種那塊田。當時就住在現在小西天外邊那排民房裡,在寺院外面,也有近五年的時間。所以說前前後後、里里外外在雲門寺一共是十年。十年的光陰,加上後來其他的時間,一共是五十年,好像彈指一揮間。我今年七十歲了,走過七十年的人生里程,也好像是彈指一揮間。但是在這一彈指之間,真是叫做天翻地覆啊!國家變了,世界變了,佛教也變了,但是這個變不是向壞的方面改變,而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具體說到雲門寺,這五十年也是滄桑幾度,今天才迎來了這個大好的發展形勢。五十年前我來這裡的時候,當時住著一百三十二個人,人已經算很多了。我是從二十歲起在這里當家,那時候住了六十多個人,每天都要種地。到了“文革”的時候,這里大概就留下五個人。大家看到寺後山坡上有一座塔,那是光堯老和尚的墓塔,他是“文革”期間守護這個道場的老和尚之一,其他的幾位就不知道下落了。 

文革”後,佛源大和尚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斷垣殘壁,破爛不堪。那時,他在北京,趙樸老一再鼓勵勸說讓他回來。當時,他好像不想回來。為什麼呢?從反右鬥爭一直到“文化大革命”,他幾次被整得死去活來。如果再有一天還有什麼運動的話,那就誓死不活了。所以 他很猶豫。最後還是在趙樸老的一再鼓勵下,佛源大和尚終於回來了。他回來以後,又重新復興了這個地方。從他回來一直到現在,馬不停蹄地建寺、安僧、 弘法、利生,二十多年一直沒有停止過。因為他那種為法為人的無私心願和辛勤勞作,雲門寺才有今天這樣少長咸集、群賢畢至、龍象騰驤的氣象。看到這一切,我們非常受感動,受鼓勵。我作為雲門子孫中的一員,今天看到這麼多跟我五十年前同齡的人,確實感慨良多。 大和尚讓我今天跟各位法師講幾句話,實在不敢當。不過,我談談我的一點感想,跟各位交流。

在今天這個社會上,做一個僧人不容易。雖然佛教現在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重視,但是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畢竟不是社會的主流文化、 主流思想,佛教信仰更不是社會的主流信仰。這是個事實。我們在修行和弘法利生的時候,不能迴避這個事實。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我覺得,我們最好要做到三句話:
第一句話是“要自尊、自愛”;
第二句話是“要自強、自立”; 
第三句話是“要自覺、自悟”。

這三句話和我們禪宗的本地家風是相通的,密不可分的,同時也是我們作為一個僧人立足於社會所必須具備的基本自覺和意識。 什麼叫做自尊、自愛呢?就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愛惜自己作為出家人的名節,要用自己的莊重言行來體現自己的信仰選擇,以身表法,以身敬法, 以身護法。做一個出家人不容易。身上一旦披上了法服,就應該時刻意識到要做四眾弟子的表率,要想到自己的肩上負擔著如來的家業和續佛慧命的使命。走到哪裡,一言一行都要和自己的身份相一致,和信仰相一致,不能做和自己的信仰不相應的事情。我們的言行一定要和信仰緊密地結合起來,要把我們每天在早、晚課裡所念的“自皈依佛、自皈依法、自皈依僧”的理念變成我們的日常言行,這就是我經常講的要“將信仰要落實於生活”。信仰不是空頭口號, 它必須落實到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能夠在生活中,不折不扣地用行動體現自己的信仰,這是真正的自尊。一個出家人,如果自己尚且不能用言行敬重自己的信仰,又如何讓別人敬重你的信仰呢? 在弘法寺的時候,曾經跟幾位居士一塊兒吃飯。其中有位居士,是個潮州人,他說了一句話,令我很感慨,我們每個出家人都應該好好地反省一下。他說,“過去的出家人都要修行,現在的出家人不要修行了。為什麼這樣說呢? 現在有很多年輕的出家人,一出了家就讀書,讀了書就弘法,基本上沒有時間、 也沒有想到要修行”。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很深刻。

我們在座的同學,可能都讀過老和尚的年譜。老和尚的年譜是怎麼寫的?他是在五十六歲開悟了以後, 才從事所謂弘法、建寺、利生的事業。從二十歲出家一直到五十六歲,有三十六年的時間一直是在修行。用老和尚的這個標準來衡量我們今天的出家人,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另外也有一個居士,他今天也到這裡來了。他說,現在有些和尚,他做的事跟他的信仰是完全脫節的。這個話很簡單,也很深刻。這都是在給我們僧伽敲警鐘。如果我們所有的和尚都不能夠自尊、自愛,都是言行和信仰脫節,那佛教還有希望嗎?你們說,有希望沒有?肯定沒有。為什麼呢? 不但是你自己混不下去了,這個社會也不會接納我們。你說社會接納這樣一批人有什麼用?如果要社會接納我們,我們一定要做到“言所行”——你說的話就是你做出來的事情;“行所信”——你的行止就是你信仰的宗旨,只有這樣,社會上的人才能夠接納我們,才會覺得,這些和尚不錯,這些和尚確實是社會道德的脊梁,堪做我們民族文化慧命的傳承人。

所以我講的第一個口訣是,要“自尊、自愛”。 第二個口訣:要“自強、自立”。出家人要不斷地充實自己,趁年輕的時候,把握時光,奮發向上,努力學道修道。學道是為了修道,修道是為了驗證你所學的東西。內心對佛法有了真正認同和體證,才是修行,而不僅僅是學習佛學知識。能夠對佛法有所體驗,就能夠自強。你肚子裡有東西,行為上就能夠做大眾的楷模,你就能夠自強。自強了,你才能夠自立,社會上的人才會說僧界有人才,某某人不錯。這個“某某和尚不錯”不是要面子,因為每一位和尚都代表著佛教,我們不要把自己孤立起來,不要覺得我就是一個小和尚、是一個普通的人,不要這樣看。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代表了佛教。 “和尚”這個詞、“僧人”這個詞是和整個佛教密切聯繫著的。我記得我們的老師說過:“有我在就有佛法在”。他是在“文革”以前說的話,“文革”的時候就批得他要死。說你狂妄自大。怎麼你在就佛法在,你不在佛法就沒有了。

後來到了“文革”以後,趙樸老說你這個話是完全正確的。因為每一個僧人都代表正法,是正法的表證。每一個僧人都應該有這樣一種責任心、使命感,每一個僧人都應該覺得自己是在代表佛法,這樣佛法才會有希望。所以我們自強了,才能夠自 立。我們放眼看一看神州大地各方的名山大寺,你們這些跟我五十年前同齡的人也許了解的還不多,不過佛學院的法師很了解。有些地方寺院能夠真正體現僧人護持寺院、住持僧團、管理一切的職能——所謂“統理大眾,一切無礙”。

可是還有許多地方卻連這句話的一半甚至於十分之一都做不到。如果我們寺院管理得好,出家人形象好,外邊的人就會尊重我們、甚至協助我們搞好佛教工作,支持佛教事業的發展。可是有些地方的出家人,他們的所行和所信完全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那樣的僧團,肯定不可能做到統理大眾、一切無礙。因為你的小辮子、小尾巴被人抓到手上了,人家叫你怎麼做就得怎麼做。你不聽話,輕輕地把你那個傷疤——不要說捅一下,稍微摸一下,你就不敢動了。你就會老老實實的,你就得一切聽他的招呼。你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這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的言行。你想要哪一種結果,你說吧。所以我們出家人,一定要自強、自立。 最後講到“自覺、自悟”。這是講我們修行上的事。修行要靠自己,老佛爺是不可能代替我們的。要靠自覺、自悟,這是我們禪宗的精神。

我們所住的這個地方是雲門宗的發祥地,雲門宗本來是已經斷絕了,由於虛雲老和尚在這個地方復興道場,才把這個宗風宗派重續起來。現在雲門宗的人也不少啊!也很發達、很興旺。從南到北,從僧到俗,明字輩的人很多,都是雲門宗的。禪 宗這一法是要靠自力修行。這是佛法修行的根本途徑。修行這件事,佛不能代替我們,菩薩不能代替我們,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我們,要靠自己來自求覺悟。所以在修行上,要自覺、自悟。自覺不是說要等到像虛雲老和尚五十六歲那麼大的年紀突然開悟。自覺自悟要從當下做起。不能等待,等待永遠是一種空想, 一種妄想。所以我常說的還有一句話,叫做“將修行落實於當下”。修行不是等著去上殿,等著到禪堂裡去打坐,等著去誦經。修行是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進行的。只有把握了這個方法,真正能夠做到時時覺照、念念自知,我們才不會空過。這就是功夫。做到了時時覺照,就不會有妄想,做到了念念自知, 就會對自己所起的每一個念頭,是善念還是惡念,亦或是無記,都能夠了了分明。你能夠做到這個,前面的自尊自愛、自強自立都沒有問題了,自然而然就做到了。當然,如果你把前面的自尊自愛、自強自立做好了,那麼自覺自悟也會時時刻刻得到落實、得到貫徹。 好了,就跟大家講這幾句話,希望各位都能夠成為法門龍象,成為佛教事業的接班人,成為佛法慧命的承擔者!
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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